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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为成年男人,他知道目睹女人出浴意味着什么,尤其是曾经喜欢过的女人,当女人也拿捏准了男人的那点心思,防线还是很难守的,杜沧海越想越不安,忙起身出了房间,在走廊站了一会,就去了前台,又开了一个房间。
房间开好没一会,大哥大就响了,是丁胜男,问他在哪儿。
杜沧海说在隔壁。
丁胜男说她已经洗完了,可以回去了。杜沧海说你过来吧,就你隔壁,出门右拐的第二个房间。说完,挂了电话,想,让丁胜男过来是正确的,因为她要出门走七八米的公共走廊才能到他房间,她一定会穿戴整齐。如果是让他过去,丁胜男在房间里不必出来,就不必顾忌外人看到,说不准会穿得春光怒放。依着他对丁胜男的了解,她能干出来。
事实证明,他还是想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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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胜男穿着酒店的浴袍过来的,连带子都没系,只是两手紧紧地裹着浴衣,和早晨那个飞扬跋扈的丁胜男完全不是同一个人,湿漉漉的头发海藻一样垂下来,赤着脚,站在柔软的、灰白色的地毯上,看着他,可怜巴巴的,像在乞求他收下自己的身体。
杜沧海让她看得心乱如麻,起身,给她泡了杯茶,指着旁边的椅子让她坐,丁胜男却倔强地坐在了他坐过的椅子上,杜沧海尴尬地笑了笑,坐在另一把椅子上,说:刚洗完澡,渴了吧?喝点水,中午我带你出去吃饭。
丁胜男喝了一口水咽下去,又喝了一口,含在嘴里,走到他身边,默默地看着他,一抬腿,骑坐在他腿上,搂着他的脖子,没有手拽着的浴衣就向着两边松开了,他看见了丁胜男潮湿而温热的身体,热腾腾地诱惑着他。
丁胜男搂着他的脖子,把嘴里的水咽下去,开始痴迷地寻找他的嘴唇,杜沧海被动地回应了她,慢慢地,也热烈了起来,丁胜男勾着他的脖子往床的方向走,一边走一边和他接吻,她的眼,仿佛两团炙热燃烧的火焰。
杜沧海突然觉得,她做这一切的时候,那么程序化,好像,她牵着的,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思想的人,而是一个被欲望驱使的动物,这种感觉,让他不安,就站住了,轻轻地拢住丁胜男纤细而婀娜而腰肢,把她推开了。丁胜男还以为是杜沧海迫不及待了,要把她推倒在床上,就顺势坐在床沿上,满眼期待地看着他,见杜沧海满眼迷乱的冷峻,才知道他是在拒绝。
杜沧海咽了一口唾沫,润了润干燥的喉咙,替她掩上敞开的浴袍,说:胜男,多年不见,我们先叙叙旧吧。
丁胜男就哭了,她哭着的动作都那么诱人,坐在那儿,裸在敞开的浴袍里的身体蜷曲成一团,伏在自己的膝盖上,像被谁羞辱了,正委屈地哭泣,说:杜沧海你不喜欢我了?
杜沧海说:喜欢。
丁胜男就不哭了,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。
杜沧海说:我看过一本书,说人体细胞,每六到七年就要全部更新一遍,胜男,十年没见,我们都更新一轮半了,单是从构成我们的细胞来说,我们都不是十年前的那个我们了。
丁胜男飞快擦干泪,裹紧了浴衣,盘腿坐在床上,一本正经地说:嫌我老啊?
杜沧海笑,说:好像我比你年轻似的。
丁胜男说:你是男人,我是女人,过了三十岁的女人不会嫌和自己同龄的男人老,可过了三十岁的男人会嫌和自己同龄的女人老。
杜沧海说真没有。然后,就找不到话说,心里却在想,丁胜男出狱这三年的日子,怕是过得也不好吧,要不然,依着她的现实劲儿,做不出这种千里迢迢来献身的事。
丁胜男从床上下来,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,问他有没有烟,杜沧海说我不抽烟。丁胜男就用鼻子笑了一下,又问也还不喝酒吗?杜沧海嗯了一声。丁胜男用微微带了些讥笑的口吻说真奇葩,起身出去了,没两分钟,又叼着根烟卷进来,把烟盒和火机往两把椅子之间的小桌上一扔,坐下,歪头看了他一会,很风情的样子,突然笑了,说:你这个人真奇怪。
怎么说?杜沧海觉得自己完全是没话找话。
丁胜男伸出几根手指:不抽烟,不喝酒,不好女人。
她说一次蜷上一根手指,在他眼前晃了晃说:你还是个男人吗?
杜沧海就咧着大嘴笑,说:莎莎觉得我是。
丁胜男切了一声,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遍吴莎莎的名字,才睥睨着他道:就你那破鞋老婆,是个男人她都拿着当宝待。
杜沧海就跟让人抽了一巴掌似的,脸上火辣辣的,说:能不用这种口气说莎莎吗?
丁胜男说:好吧,那我们就说说你的初恋。
杜沧海说:有什么好说的,往事就相当于不能起死回生的尸体。
丁胜男就不高兴了,说:杜沧海你成心怼我是不是?
说着,冲杜沧海喷了一口烟,杜沧海被她呛得咳嗽了几下,怔怔地看着她,想他们的过往,一起成长过的童年,她曾是他情窦初开时的爱情寄托,这么多年,每当想起她,都亲人一样的亲切,
第二十四章:抱歉,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杜沧海了(3/8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